时评：能源价格改革不是简单调价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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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源价格改革受到了广泛关注，但许多人认为能源价格改革只是价格调整。这种观点显然不符合全面深化改革和可持续发展的要求，也没有真正认识到能源价格改革的重要性和基本内涵。

近年来，我国能源价格改革取得了一些进展，但与“形成以市场决定能源价格为主的机制”还有很大差距。一方面，中国能源产业整体市场化程度不高，市场价格不能很好地引导供需变化，在促进竞争、提高能效、节能减排和应对气候变化方面的作用没有得到充分发挥。另一方面，石油、电力、煤炭、天然气等主要能源产业的市场化进程不协调，导致市场化进程加快，资源配置受到冲击。例如，煤炭市场价格被兼并后，市场煤炭与计划电力的矛盾越来越突出。与此同时，能源价格体系改革作为一项影响全局的改革，绝不是能源领域的内部事务。特别是，国有企业改革、财税体制改革、中央与地方关系的合理化，都是制约能源领域市场化改革进程的重要因素，而各方对能源价格改革的要求不一致更是凸显了这一点。

能源价格改革虽然复杂而艰巨，但只要我们转变观念，提高认识，搞好顶层设计，运用系统思维，把握改革的关键环节，就能取得更大的成效。

首先，应该明确的是，仅仅通过能源价格的涨跌来评估能源价格改革的效果是不可取的。事实上，它仍然基于计划经济和部门利益，而不是专注于恢复能源的商品属性。要衡量能源价格改革的有效性，我们应该主要看能源价格是否合理。所谓合理性有三层含义:第一，能源价格应反映能源的实际利用成本。如果价格不能反映成本，那么无论是生产还是消费都将被扭曲，能源生产革命和消费革命也就无从谈起，提高效率和促进创新也就无从谈起。第二，能源价格应反映能源利用带来的外部效应。如果外部效应不能内化，能源利用的副作用，如环境污染和气候变化，将不可避免地制约能源、经济和社会的发展。第三，能源价格应反映能源利用机会的代际公平。在以一次能源为主的能源利用结构下，不可再生化石能源非常宝贵。如果我们只计算当代人的经济账户，后代人可能没有能源。由此可见，价格能否在合理水平上运行，根本上取决于体制改革，而不是在原有体制下通过更大的价格调整幅度和更高的频率来解决。归根结底，它主要是通过市场来寻找能源的真实价格。

第二，在能源价格改革中，政府应发挥更积极的作用，加快培育有利于价格顺利形成和传导的制度环境。主要有三个重点:一是加强能源法建设。能源价格改革也是一个能源经济法制化的过程。现行能源法律法规的一些规定制约了市场定价机制的形成和运行。二是解决能源领域的市场准入问题。公平的市场准入是“形成主要由市场决定能源价格的机制”的前提。对于具有适合引入竞争的技术和经济特征的领域和联系，应当打破进入壁垒。三是建立符合市场化要求的新监管体系。政府应做好价格管理，如提高自然垄断环节的价格监管效率，公平解决能源贫困问题，提高服务质量；不应该管理的东西应该交给市场，这样供求双方才能在竞争中找到并传递价格；与此同时，我们致力于防止损害公平竞争的滥用市场支配地位，并维护市场秩序。

能源价格改革在很大程度上可以归结为理顺政府与市场的关系。虽然能源行业规模大、结构复杂、与国民经济高度相关，许多制度性问题根深蒂固，但这是推进能源价格改革的重要性和紧迫性。只要明确方向和目标，积极稳妥地推进，就能取得成功。

(作者:国家经济战略研究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