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向阳：当前形势下对货币金融政策的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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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当前形势下，为了应对通货紧缩风险，保持货币信贷适度宽松，增加银行信贷资金对实体经济的支持，笔者建议货币金融政策应注意以下几个方面。

认清当前形势，做好应对通货紧缩的政策准备

监管当局应该面对经济进入通缩的可能性。首先，他们必须出台一系列早期推出的刺激政策；第二，针对新形势，我们应该从宏观层面研究和实施一系列应对通货紧缩的政策措施，形成政策合力；第三，通过及时有效的预期管理，引导银行和微观市场主体避免通缩。

货币政策应该保持适度充裕的流动性

货币政策应在保持稳定的同时适度宽松，以确保适度的流动性供给和适度的贷款增长。今年的货币政策将调整为“稳健的货币政策应该是紧缩和适度的”。我理解适度从紧意味着货币政策的调整相对灵活，应该在宽松的基础上适度调整。去年11月21日全面降息后，央行在75天后下调了金融机构存款准备金率，这反映了货币政策为应对经济启动乏力、通缩压力加大和实体经济融资成本高而采取的措施。在下一阶段，为了应对通货紧缩的可能性，央行还应适时适当调整法定存款准备金率、基准利率等传统工具，保持适度的流动性。

商业银行应适度放松监管政策

目前，资本约束、贷存比个案控制、高存款准备金率和存款偏差控制等新的监管规定明显抑制了商业银行的贷款能力和意愿。首先，近年来，我行利润增长明显放缓，补充内部资本越来越困难。有限的资本市场容量远远不能满足商业银行对外部补充资本的需求。资本充足率监管明显制约了商业银行的放贷能力。其次，随着存款可获得性的下降，存贷比规定限制了商业银行的放贷能力。与此同时，存款偏差管理政策在实际执行中出现了一个新问题，即银行害怕在年底和季度末保留更多的存款，以免超过3%的存款偏差标准，这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存款的正常流入。因此，对于监管者来说，应注意监管意图与实际监管效果之间的反向效应，出台政策措施调动商业银行存贷款的积极性，避免监管政策重叠对经济金融运行的负面影响。

理顺理财投资渠道，丰富理财产品品种

由于商业银行从事资产管理业务的法律主体资格没有明确界定，目前银行从事金融管理业务的主体资格模糊，这也引发了许多关于银行与客户的金融管理关系是信托关系还是委托代理关系的争议。由于主体资格不明确，现行政策规定，银行在经营债务融资计划时，必须通过信托、经纪账户和其他中介机构进行投资。这种非直接商业模式有许多缺点。首先，它增加了业务风险，银行无法充分发挥其在信用风险管理方面的比较优势。相反，风险控制能力相对较弱的受托人进行风险管理和控制。二是业务流程和环节增加，理财产品交易成本增加，投资者收入减少，融资方成本增加。第三，主体责任难以落实。一旦投资项目的风险暴露或发生损失，就很难确定最终的责任人。银行和信托机构推卸责任。

有鉴于此，应尽快落实银行从事资产管理业务的法律主体资格，开通银行资产管理投资的直接渠道，落实金融投资的风险管理和责任。同时，银行和非银行资产管理机构应创新和拓展金融投资渠道，丰富金融产品品种，增强银行金融服务对实体经济的支持。

加快利率市场化步伐，建立和完善相关配套机制

在政策取向上，我们曾经错误地认为低利率是扶贫的唯一途径，所以我们要求银行以较低的利率向中小企业贷款。一方面，商业金融机构不愿意向中小企业贷款，因为低利率难以覆盖中小企业的高风险；另一方面，低利率可能导致寻租现象，这往往使真正需要资金的中小企业无法获得信贷机会和金融支持。

因此，有必要加快利率市场化进程，通过市场这一最有效的资源配置方式来解决企业融资难的问题。同时，鉴于利率市场化的推进必然导致银行净息差收窄，给银行稳健经营带来巨大挑战，下一步应建立和完善基准利率体系和银行间协调利率机制，以稳定利率市场化转型时期的过度竞争。

加强对非银行机构的监管，引导影子银行资金进入实体经济

目前，国内影子银行规模庞大，在金融市场占据重要地位。据估计，将近一半的社会基金在银行之外。由于监管不力等原因，影子银行体系的资本价格长期居高不下，相当一部分资金没有直接进入实体经济，而是进入了房地产、股票市场等领域，极大地削弱了金融对实体经济的支持。有鉴于此，我们应该统一对银行机构和非银行机构的监管政策，将非银行支付机构、民间资本和其他影子银行纳入监管范围，引导它们进入实体经济，避免过度进入房地产市场和股票市场，挤出实体经济的资金。

重视产能过剩过程中的银行债权保护和地方政府债务治理

在产能过剩和地方政府债务治理的过程中，地方政府和企业一般都是幸运的。在实践中，存在借新还旧、发放贷款、退出后仍保留法人空空壳等做法，导致商业银行信贷业务潜在风险较大、贷款选择困难、贷款意愿下降。

因此，监管部门应在此过程中密切关注银行债权保护，充分发挥监管部门和行业组织维护商业银行合法权益的整体合力和银行债权管理联席会议制度的作用，加强企业逃废债务信息共享，对恶意逃废银行债务的企业实施联合制裁。同时，政府应在优质企业注资、兼并或重组债务以关闭企业时形成制度安排，使债权银行能够参与处置决策的全过程。这样可以保证银行贷款的安全，维护正常的信贷秩序和环境，避免在产能过剩和政府债务治理过程中出现逃废银行债务的风险，维护金融稳定。

(作者是中国城市金融协会秘书长，本报专家委员会成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