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战争与流行病简史——从巫术到公共卫生建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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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中国中医研究院公布的不完全统计，从西汉到晚清，中国至少发生了321起大规模瘟疫。每次流行病爆发，当时的社会都会战栗。

在古代中国，人们通常有三种恐惧——战争、鬼魂和瘟疫。

在长达一千年的对抗历史中，聪明的黄帝子孙探索了一条从巫鬼到公共卫生体系建设的道路。

古代的大瘟疫:送给瘟疫之神

中国最早的鼠疫记录可以追溯到商代的甲骨文。

《小屯》阴虚字第二部有一个故事:与天地相通的巫师在占卜。他问了两件事。一是瘟疫是否会蔓延。第二个问题是王上是否感染了鼠疫。可想而知，当时望城应该有大规模的人群感染，使所有的商朝国王都有被感染的危险。

在著名的赤壁之战中，早期历史学家主要把孙刘联的胜利归因于曹骏的不熟悉。然而，随着医学史料的发掘，这场奠定历史格局的战役实际上与瘟疫有关。

当孙武的盟军进攻曹时，曹操的船遭受重大损失，下令撤退。但奇怪的是，在撤退的路上，曹操下令放火烧了这艘没有燃烧的船。

相关医学史研究表明，当时血吸虫病在赤壁地区广泛传播，并通过水传播。曹操的北方军队对这种瘟疫知之甚少，因此对它免疫。在撤退的路上，曹操下令点燃船只，这可能是为了防止瘟疫的传播。这一点也在他随后给孙权的信中得到证实:赤壁之战是值得的疾病，和船烧毁自己撤退，使周瑜赢得了这个名字。

据历史统计，东汉桓年间，全国人口超过5000万，到三国末期，全国已有数千万人死于瘟疫。建安二十二年，一场大瘟疫席卷全国，造成十室九空的悲惨局面。司马懿的兄弟司马朗在军营巡逻和照顾士兵时死于瘟疫。东汉文学中著名的建安七子中有五子死于瘟疫。东汉末年是中国历史上最严重的流行病时期之一。

这时，人们面临着激烈的流行病，这只能归因于天罚。巫术和鬼神是皇帝对民间公认的解释。瘟疫之神和瘟疫之鬼在世界上猖獗。当时，对抗瘟疫最科学的方法是相信消灭瘟疫的神。据，方，帅白力，被转移到李，但时间不同，他用索氏赶走疫情。传说方长得很丑，瘟神见到他只能逃跑。傩戏仍在西域流传，也是方疫病在古代的更替和演变。

然而，在东汉末年，简单的民间信仰并不能拯救被感染的人，黄巾军的崛起是由于领袖张角对瘟疫的治疗。然而，关于它能治愈富水瘟疫的消息充满了神话和神秘。具有讽刺意味的是，张角最终死于瘟疫。

防疫:中医理论的诞生

在与瘟疫的对抗中，中医核心理论诞生了。公元154年左右，潜伏的瘟疫就要爆发了，河南南阳的张念子生了一个男孩，名叫仲景。他的父亲张是朝鲜的一名官员。他希望他的儿子继承他的事业，但他不指望他对医学有特殊的爱好。10岁的时候，张仲景开始和来自同一县的医生张伯祖一起学医。几十年后，张仲景在医学上取得了巨大的成就，并撰写了《伤寒论》，其中所总结的辨证论治原则奠定了中医诊疗的灵魂。

伤寒这个词和现在人们所说的略有不同。它的主要症状是发烧，而且传染性很强。事实上，它指的是各种疾病。

张仲景在《伤寒论》中提到，短短十年间，张家人口只剩下三分之一，百分之七十的人口遭受瘟疫。《伤寒论》中记载的三承气汤和朱烨生石膏汤为后世所用。

后来，随着中国传统医学的传播，东晋医学家葛洪为治疗天花、黄疸、沙虱(恙虫病)等传染病作出了贡献。

在钱进方耀，唐代名医孙思邈不仅总结了许多治疗传染病的方剂，而且提出了一些消毒方法，如0+气熏蒸法、井内注药消毒法等。

孤立:国家权力的干预

睡虎地出土的秦墓竹简记载了秦朝的传染病隔离制度:一名被判建城的犯人未服完刑期，却被发现患有麻风病，当地官员迅速将他转移到一个名为隔离穴的地方。这可能是出土文献中关于官方控制疫情的早期记录。

在官方历史上，政府干预疫情的记载始于西汉。元朝前两年，北京及首都周边地区发生了严重的旱灾和蝗灾，随之而来的是流行病。汉平帝发布了一道圣旨:患有疾病和流行病的人，为了买药。政府安排了一个专门的家庭隔离医院来治疗流行病患者，这是中国历史上公共的流行病临时隔离医院的早期记录。

到了南朝，有一些孤立的机构，如柳关和别坊。唐朝有一个疾病作坊，宋朝有一个安乐作坊。通常，中央政府根据疫情分配资金，地方政府购买药品并招募僧侣来照顾病人。

除了有效的隔离，自唐朝以来，政府组织的医疗一直是战胜流行病的根本保证。正统十四年，淮阳发生了一场瘟疫，明英宗派了40多名医生到疫区救治百姓。根据历史记录，在流行期间，官方药品管理是免费的。

明清时期，科学战争流行病有了划时代的突破——人类痘疫苗接种法的普及，这是人类战胜传染病天花的经典案例——将天花病人的天花膏粉和疮痂粉吹入健康人的鼻孔内进行感染，从而获得天花的免疫力。历史资料表明，自明代以来，科学的疫苗接种方法一直在民间使用。

由于康熙帝的童年天花经历，他在普及人痘疫苗接种中发挥了重要作用。自康熙以来，天花的预防和治疗已经从简单的回避和隔离转变为多极的预防和治疗。在他的倡导下，清代天花的预防和控制变得更加系统化。

公共卫生:艰难的开始

晚清时期，在与西方接触的过程中，现代防疫过程逐渐开始。在防疫体系中，公共卫生的概念开始被接受和普及。

鸦片战争后，西医开始大规模传入中国。此后，在洋务运动中，特别是北洋海军的建设中，西医学校成为配套设施，成为中国独立建立西医医院的开端。

光绪三十一年(1905年)成立了第一个中央卫生行政机构——卫生部，负责设立评估医务所、审查医生、检疫计划、审批卫生保健章程等工作。1906年，卫生部升级为民政部下属的卫生部，负责处理防疫和卫生、检查药品和建立医院。

卫生部(部)的成立标志着全国机构卫生管理的开始，卫生管理已升级为国家系统。

国家卫生行政机构成立后不久，1910年底东北地区爆发了鼠疫传染病。中国医生连德武第一次运用现代公共卫生理论和方法扑灭了中国的大瘟疫。随后，清政府组织召开了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国际会议——奉天国际鼠疫研究会，来自12个国家的34名代表出席了会议，制定了许多国际公认的防疫标准，为防疫领域的国际合作奠定了基础。此外，清政府颁布了中国第一部国家卫生防疫法——民政部起草的《防疫法》，要求各省今后遵守防疫条例。迄今为止，国家一级的公共卫生系统已经形成。

然而，在晚清后的动荡时期，国家层面的公共卫生体系大多是纸上谈兵，无法付诸实施。直到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才逐步建立起完善的公共卫生体系，并建立起一个防治传染病的领导机构。

参考

1.郑云特《中国救亡史》，商务印书馆，2011年

2.王文渊对中国古代防疫思想和方法的研究及其现代应用，南京中医药大学博士论文

3.《王玉德论中国古代的疫情与对策》，《江汉论坛》2003年第9期

4.邓·，《历史上的战争良方》，《学习时报》，第6版，2020年(正文/徐羽杨)

编辑:张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