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资委成立12年央企减84家 剩下的都是硬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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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我可以经常接到媒体咨询或核实有关重组的电话."一位负责能源行业中央企业公关宣传的人士告诉《中国经济周刊》记者，他的标准答案是:“公司没有从政府部门得到任何相关信息。关于重组事宜的书面或口头信息，公司未向任何部门表达过此类意向。”

对于中央企业来说，重组无疑是五月份最热门的词。

重组是一时兴起，还是迫在眉睫？企业、国务院国有资产监督管理委员会或最高一级，谁是中央企业重组的真正推动者？在5月18日发布的《关于2015年深化经济体制改革重点任务的意见》中，提出要制定中央企业结构调整和重组方案。这个最新的表达是什么意思？

不同意见的中央企业重组

4月27日，有媒体报道“中央企业将进行大规模的兼并重组，数量可能减少到40家。”据另一家媒体报道，政府正在研究将中石油和中石化、中海油和中国化工整合成更大的石化巨头。

中央企业重组的消息再次让激动的a股回暖。4月27日，上海和深圳股市双双开盘走高。上证综指收盘上涨3.04%，油气行业全线飙升。中石油和中石化的股票同时上涨，导致了大规模的有中国特色的中央企业概念股的每日涨停。

面对资本市场一波又一波的“谣言”，当天晚上，国资委在其官方网站上紧急辟谣说，“中央企业将进行大规模并购的消息还没有得到SASAC方面的采访和核实。”

对SASAC的“略微委婉”的澄清再次引发舆论猜测。南北车合并时发生的“传闻、澄清、再确认”的过程会不会再次上演？站在中央企业重组的风口浪尖上，谁将成为下一个南北车？

事实上，关于船舶、电信、石油、汽车、铁路和核电等敏感行业整合的传言早就被频繁报道。在二级市场，相关目标吸引了大量散户投资者的热情，并伴随着相关公司的传言和澄清。

机构普遍对中央企业的重组预期持乐观态度。例如，深湾宏源证券认为，央企并购是当前国有企业改革的一种重要形式。深湾宏源证券分析师谢在接受媒体采访时表示，“我们必须从战略高度重视这一轮央企并购浪潮。南北汽车的合并改善了空的空间和中央企业合并的预期。”海通证券的研究报告(报价600837，咨询)认为，重组和整合将有助于优化资源和改善竞争格局，从而改善中央企业的经营状况。

各行各业的学者和著名的金融观察家也纷纷撰文分析和展望中央企业整合背后的宏观逻辑、路径选择和市场风险。中国企业改革与发展研究会副会长李进有代表性的观点。最近，他在《中国经济周刊》上发表文章称，中央企业并购重组的路径预计将包括四种方式:“同类并购”、“混合所有制”、“企业集团内部垂直组装”、“合资”和跨境并购。

一家电信行业中央企业的总会计师告诉《中国经济周刊》，中央企业的重组应该是政府主导的国家战略和市场化行为。“从股权关系来看，中央企业是国有企业，股权归全民所有。因此，在授权范围内，政府有权重组或处置这些股份，但它所坚持的原则会有所不同，有些是出于战略考虑，有些是出于市场考虑。但这是同一所有者的重组。”

与此同时，市场上也有质疑的声音。有论者指出，中央企业的强强联合将加剧市场垄断，与以往的市场化改革相比，这是一个历史性的倒退，合并可能带来更大的利益，而不一定带来更大的利益。一家中央企业的战略规划部门负责人告诉《中国经济周刊》记者:“上一轮重组浪潮中的一些案例现在似乎有争议。经过一些改组，企业的发展并不令人满意。”

5月8日，国有资产监督管理委员会主办的《国有资产报告》发表了一篇10000字的文章，“中央企业兼并的浪潮会不会出现？”文章通过“关于中央企业并购浪潮的十个问题”，系统阐述了中央企业重组的历史沿革、时代背景、路径模式和可能预期。

文章提到，“2015年，中央企业之间不会出现短期、大规模、无事实根据、强强联合的趋势。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内，在国家战略和市场规律的双轮驱动下，具备竞争对手国际化条件和产业发展潜力的中央企业之间的强有力联盟将适时出现。”

谁是中央企业重组的交易者？

2003年国务院国有资产监督管理委员会成立时，中央企业有196家，在李荣融、王勇、蒋洁敏、张毅担任国资委主任后，中央企业减少到目前的112家。在12年的中央企业重组中，经历了自愿重组、SASAC主导、成熟重组三个阶段。在新一轮国有企业改革的顶层设计出台之前，下一步可能还不明朗。

一直关注国有企业改革的南开大学商学院副教授王学秀在接受《中国经济周刊》记者采访时表示:“今后中央企业的改制必须放在国有企业改革的大背景下考虑，国有企业改革是中央全面深化改革的重要组成部分。”

据了解，中央全面深化改革领导小组和六个专门小组成立后，SASAC全面深化改革领导小组随即成立，国资委主任张毅任组长，副主任张喜武任副组长。

知情人士向《中国经济周刊》透露，SASAC全面深化改革领导小组下设办公室(简称“SASAC改革办公室”)，主要由SASAC研究局牵头，SASAC改革局、规划局、统计评估局、发行局等部门参与。它与中央全面深化改革领导小组办公室和六个专门小组中的经济体制和生态文明体制改革专门小组相衔接，具体负责国有资产和国有企业改革实施的综合协调、全面推进和监督。

张喜武负责SASAC改革办公室，也就是说，在目前的决策体系下，张喜武是SASAC内部的把关人。

张喜武被SASAC誉为“了解企业的专家”。作为第十八届中央委员会候补委员，张喜武目前是SASAC第一副主任，也是SASAC现任领导层中唯一一位有过中央企业领导人经历的官员。

张喜武在2008年担任神华集团董事长兼党委书记后，通过整合的业务模式和成本控制策略，成功带领神华走出金融危机低谷，成为中国现代化程度最高的最大煤炭企业和世界最大煤炭经销商。创建“申花神话”后，他转向了仕途，外界将其解读为对张喜武改革成就的高度认可。

种种迹象表明，中央国有资产改革步伐加快。

2014年8月18日，备受舆论关注的《中央管理企业主要负责人薪酬制度改革方案》和《关于合理确定和严格规范中央企业负责人绩效待遇和业务支出的意见》甚至出现在中央全面深化改革领导小组第四次会议上。这是仅有的两个由最高决策层发布和审议的关于国有资产改革的文件。

据媒体报道，自中央全面深化改革领导小组经济体制和生态文明体制改革专题小组成立以来，已派出多个国有企业改革研究小组到地方调查了解地方国有企业改革情况，形成了一份总体研究报告，为中央深化改革领导小组决策提供参考。

自2014年1月以来，国务院国有资产监督管理委员会领导小组召开了20次全体会议和6次专题会议，审议相关改革方案。最引人注目的是2014年7月国有资产监督管理委员会发布的“四项改革”试点。国家开发投资公司、中粮集团、中国建材集团、新华集团(报价601718，咨询)、中国节能集团、中国医药(报价600056，咨询)集团等六家中央企业重组国有资本投资公司，发展混合所有制经济，并在董事会中担任高级领导职务

《中国经济周刊》记者从参与上述改革试点的一家中央企业了解到，该试点项目已与SASAC多次沟通，目前正在等待审批。下一步，SASAC将从点到面广泛推进相关改革。

许多受访者告诉记者，事实上，中央企业的重组或改革远不是由部长级主管部门SASAC主导的。此外，国有银行和部委下属企业等大型国有企业不受SASAC监管。决策者意识到，SASAC在全社会领导国有企业改革是不现实的。

2014年11月，“国务院国有企业改革领导小组”首次公开亮相。据公开消息，该小组由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国务院副总理马凯担任组长，成员包括SASAC、NDRC、MIIT、财政部、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部、中国人民银行、中国证监会、银监会等部门。其主要职责是研究和协调改革中的重大和难点问题。领导小组办公室设在SASAC，国资委主任张毅兼任办公室主任。

副国家领导人领导专门的改革小组，这表明最高级别重视国有企业改革。足球领域也出现了类似的例子。中国足球改革领导小组成立于2015年4月，由中央政治局委员、国务院副总理刘延东担任组长。

张毅曾在国资委内部会议上提出，要切实履行国务院国有企业改革领导小组办公室的职责，做好领导小组的工作助手；必须以自我变革的精神和勇气深化内部改革；要保质保量完成中央交给的各项重大改革任务。

据媒体报道，备受关注的国有资产和国有企业改革总体规划由集团接手，具体方案由SASAC、财政部、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部共同制定。其中，SASAC负责国有企业的职能定位和分类改革，NDRC负责制定混合所有制改革措施，财政部负责资本运营预算等资本管理制度改革，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部主要负责制定薪酬改革方案发布后的细则。

国有资产监督管理委员会的内部人士告诉《中国经济周刊》记者，“该小组只是一个审议和协调机构，主要工作仍由SASAC的部门和局来做。”

中央企业的重组需要更高层次的干预

经过10年的中央企业重组，剩下的都是“硬骨头”

5月18日，国务院批准了《发展改革委关于2015年深化经济体制改革重点任务的意见》，提出了8个方面39项年度经济体制改革重点任务。国有企业改革从去年的第四项任务提升到今年的第二项任务，仅次于“继续简政放权，加快政府自身改革”的第一项任务。

具体表现为“推进国有企业国有资产改革，发布深化国有企业改革的指导意见，制定一系列改革和完善国有资产管理体制的配套文件，发展国有企业混合所有制经济。”制定中央企业结构调整和重组方案，加快国有资本经营公司和投资公司试点，形成国有资本流动重组和布局调整的有效平台。”

"制定中央企业结构调整和重组方案."这是一个很容易引起外界猜测的表达。

5月18日，国有资本投资公司试点企业屯河(报价600737，咨询)和中粮生化(报价000930，咨询)的股票都出现了涨跌。

可以预见，重组仍将是国有资产监管部门未来的热门话题。

对SASAC来说，这显然是一个需要谨慎对待的话题。在采访中，记者清楚地感受到了重组话题的敏感性。国有资产监督管理委员会改革局的一位人士机智地拒绝了记者关于中央企业重组的采访。他告诉记者，国有资产监督管理委员会的内部公务员因擅自发表不当言论而受到处罚，因此今年对宣传和纪律有明确要求。

一位参与华富整合中粮集团的政府官员告诉《中国经济周刊》:“重组包括两个提议，谁来重组，谁来重组？如何重组？在SASAC一级，它通常只处理具体案件，也就是回答第二个问题。第一个问题通常需要更高级别的干预。”

该人士表示:“经过10年的重组，现在中央企业的数量已经减少到112家，剩下的都是‘硬骨头’。”

南开大学商学院副教授王雪秀表示:“国企重组能否推进，取决于人事安排。”一些中央企业的负责人显然是部级干部，还有一些是中央委员。如此高的水平不仅仅是由SASAC管理的。”

上述政府部门表示，副部级中央企业的重组，如南北车，由国务委员王勇一级的领导进行监督，并在国务院常务会议上进行审议。“而且因为它涉及中层管理干部的任免，也不排除了解上级的情况。”

决策层已经明确表示，要充分发挥市场机制的作用，促进强强联合，优化资源配置。李克强总理在听取南北车重组进展情况汇报时要求，要遵循市场规律和企业自愿原则，为重组创造有利条件，确保企业稳定运行，促进效率提高。

王学秀认为，如何在强有力的行政干预和刺激中央企业的内生动力之间找到1+1；中央企业重组的困难考验着交易者的智慧和勇气。

记者注意到，国资委主任张毅，生于1950年8月，即将达到65岁的退休年龄。一位接近国资委的人士对记者进行了分析和猜测:“根据惯性思维，推测目前推进中央企业重组难度较大的任务可能留给张毅的继任者。”

国资委副主任张喜武在2015年中央企业负责人绩效考核会议上指出，今年国资委将积极推进中央企业的职能界定和分类。

中国企业改革与发展研究会副会长李进说:“中央企业的兼并重组将以分类为基础。目前，分类计划尚未出台，大规模重组可能不会马上出现。”

一家电子信息行业中央企业负责政府关系的经理告诉《中国经济周刊》记者，他们与SASAC改革办公室就中央企业职能的定义和分类保持密切沟通。“中央企业被归为哪一类直接关系到企业的未来发展。路线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