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门:罗浪口述：冼星海的《保卫黄河》，一字一句我都经历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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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为了纪念抗日战争胜利70周年，《近代史资料》总131日编纂了李丹阳等人采访整理的抗战口述史料《抗战时期的红色文艺》。 叙述者是抗战时期中国共产党领导的敌后根据地从事红色文艺的著名老艺术家，其中有大典军乐队领袖罗浪。 7月12日，罗浪在北京病逝，得到《近代史资料》部的授权，澎湃情报转载了罗浪的口述 (标题和小标题是为编辑做的)罗浪罗浪( 1920—)，本名罗南传，福建德化人 指挥者 1938年进入陕北公学，同年进入延安鲁艺音乐系 1939年以后在晋察冀军区一分区战线剧社和军区抗敌剧社从事音乐事业 1948年组成华北军区军乐队，1949年担任开国大典联合军乐队总监督、总指挥 历任上海市文化局音乐室主任、解放军军军乐团团长、中央广播乐团团长、八一电影制片厂军教片室主任等 主要音乐作品有《五壮士之歌》、《从军曲》、《英雄赞》、《子弟兵进行曲》、《保护胜利果实》、《一区分进行曲》、《分列式进行曲》、《哀乐》等 流亡大半中国，去延安抗日的是福建人，我的家乡在福建德化，一个叫戴云山的小山村雷峰镇潘祠村 我的曾祖父、祖父、父亲都是教师，诗书家传 最初父亲也教补习班。 “人之始，性本善” 性近，习相远 “我妈妈跟着做饭，家里很难 后来，我父亲上了德化县的师范，毕业后成为了学校的教师 我小时候和父亲读过书 后来家乡发生了匪徒，我父亲下到南洋去了马来 我祖母病了，他回县里教书，没花时间养家糊口。 我九岁的时候，家乡的匪徒又发生了 这次父亲带着我们逃到马来和新加坡 我父亲也在那里主要依靠教师生活，后来他自己开了一所小学，兼任陈嘉庚创办的《南洋商报》的记者。 抗战时期，他在当地参加过华侨组织的抗日支援团体，担任过华侨采购祖国难民委员会委员 解放后，我父亲担任过德化县华侨联合主席 我13岁时回到福建省的中学学习，中学毕业后再次去马来和父亲一起谋生。 1937年从新加坡回来，在上海考了高中，但还不知道该怎么走，遭遇了八一三事变。 那时整天都是枪炮声和飞机轰炸 轰炸后，我看见半个头不见了，还在路上跑。 旁边的人对他说。 他一摸头，就倒下了 我不能继续读书了，所以我坐难民船离开上海，拿了香港，在广西继续高中。 桂林，参加了共产党组织的抗日推广 当时很多东北人流亡桂林，我和他们一起唱了“我家在东北送花江……”。 那时，学校里有国民党军队的人员对学生进行军事训练 有一次，我和学校的军事训练员发生冲突后，正好我父亲寄来生活费，我跟学校说父亲病了。 我回去探望，向学校请假了。 我不知道去哪里，去香港，找了在难民船上认识的陈沫哥先生。 是1938年。 陈沫也是马来华侨，比我大一岁，我一直叫他老大哥。 他父亲在香港开了一家大布店 陈沫哥对我说:延安有共产党，是抗日，我们一起去延安吧 那个时候，我父亲送的生活费已经很少用了。 陈沫从家里拿钱帮了我，我可以去延安了。 我们先去找八路军驻香港的事务所。 我在那里见到了在马来过老师的广东人陈敏老姐姐。 她带着华侨学生(包括她的亲属)去延安。 于是我们一起出发了。 在香港的办事处，我们得到了廖承志的帮助 接下来经由广州、武汉、西安，都去八路军事务所。 从西安到延安，先上车后，没有路也没有车，所以步行了将近一天，去了延安南边的一个叫花见宫的地方，进入了那里的陕北公学。 从香港去陕北的路上，陈敏老姐姐是我们的领导。 去陕北公学的时候，我们一共十四个人，都是回国华侨青年，去延安参加抗日 那一年，我18岁 我到达北方后，日军攻占了香港和东南亚 1942年，我妈妈和两个妹妹在马来亚在日本人的屠刀下惨死 跟着清星海学习音乐:《保护黄河》是陕北公学当时党中央运营的学校，从敌人占领区到延安的人必须先在这里学习 “陕公”的几十个女学生住在赏花宫，我们男学生住在离赏花宫一二十里的村子里 我在陕北公学学习了几个月 这周末，延安的鲁迅艺术学院来陕北公学招生 鲁艺有文学系、音乐系、美术系等，要招募数十人，要招募学音乐的人、学美术的人、学文学的人 我在马来的时候，看到英国人吹喇叭，拉手风琴，弹钢琴，所以我也学过一些，所以很多人动员我，我的老大哥陈沫也动员我去了鲁艺音乐系。 进入鲁迅艺术学院需要考试，那时鲁艺对考生的音乐知识要求不高 考试的时候，我只唱了一首歌:“我家在东北松花江，那里有森林煤矿……九一八，九一八……什么时候能回我可爱的家乡？” 考试的人说我做得很好，你去鲁艺吧 轻松通过考试，进入鲁艺音乐系，成为第三届学生。 那时鲁艺招收了三十多名学生，我们走了一周，到了延安北门外，鲁艺在那里。 1939年春节，鲁艺举行联欢会，院长沙可夫欢迎我们的新学生，要求我们好好学习，发挥各自的特长，为抗日战争的推广事业做出贡献。 那天，我们听到了杜矢甲、唐荣枚这样的很多名士的歌 我们的新学生也表演了。 有汪鹏的小提琴独奏，朱荣辉的洋琵琶独奏，还有杜芬和我的口琴演奏。 从苏联回来的沙科夫演唱了苏联的《伏尔加船头曲》，很受大家欢迎 春节后我们开始紧张的学习，每天上课都满了 音乐系的老师有清星海、吕骏、向隅等 沙科夫也懂音乐，亲自给我讲文艺史 我们很快就和他学了鲁艺的校歌。 清星海我到鲁艺不久就认识了清星海 清星海是广东人，那时在延安能听懂粤语的人很少，所以我给他说粤语，清星海听，“啊，你是广东人，我们是老乡。 “后来他对我很好，经常叫我去他家，去那个小窑洞，教我拉手风琴，吹口琴等等 我要学什么，他会给我个别的指导 指挥和作曲是我和俊桑海学习的。 他是个好老师。 我们除了在课堂上学习基础知识和文艺理论外，还经常参加公演 我们排练了《生产大合唱》、《军民进行曲》，还表演了冴星海的名作《黄河大合唱》。 凄星海写的《黄河大合唱》在1939年5月首次公演时，乐队的乐器只有三把小提琴是西洋乐器，剩下的是二胡、三弦、笛子、口琴、汽油桶制作的低音琴，打击乐器只有鼓。 当时延安的乐器就这些，真简陋 现在电影电视剧中的“黄河大合唱”出现了在延安的演出，乐队里出现了丸号、单簧管。 延安的时候哪里有西洋乐器？ 不是真实的 凄星海在法国留学，是所学的作曲和指挥，能从当时的这种乐器中为大合唱创作出那么气势磅礴的曲子，真是太棒了。 我参加了这个规格外的小乐队，从彩排到演出都经历过。 演出期间，我吹口琴，打鼓。 《黄河大合唱》有独唱，有合唱，有齐唱 第一次穿越黄河，“嗨！ 划啊！ 划啊！ 」富星海把船夫的吆喝声都写下来了 《保护黄河》齐唱“风吼，马叫……青纱帐里游击健儿放英雄”。 刮风，马在叫，游击队员们在战斗 这就是当时的战斗场面，是作者亲身体验的 1939年6月，中央决定由鲁艺、陕北公学、青年培训班等共同设立华北联合大学，走在敌人之后 所以，我在鲁艺学习了一年，就和华北联大、抗大和部队的一点同志一起离开延安，前往敌后晋察冀根据地 为什么这么多人要离开延安？ 因为当时蒋介石破坏了国共合作抗日的协定，对延安地区进行了经济封锁，使延安粮食短缺 所以，我们离开延安，一是在敌人之后迅速发展根据地，经营学校，一是处理饮食问题。 1939年夏天，我们从延安出发。 走到黄河边，当时我印象深刻，不得不下山，上面是黄土高原，下面是黄河。 黄河水急，浪大，从上到下流，哗啦哗啦地响 我们从波浪小的地方造船，想办法过黄河作为交通工具 过了黄河，就到了敌人的后方 我们在路上走着，没有车 我们队队长只有一匹马，可以搬一些行李和办公用品等 我们经常在山上睡觉。 没有房子，没有平民，没有食物。 我该怎么办，到处找，买点东西就拿来给大家吃。 吃的东西简单，菜也少，吃点粮食就够了 去太行山，抵抗大的人在那里安家开学 我们是搞文学艺术的人和另一点人继续走，从太原北侧，经过五台山向东，就到河北省平山，进入晋察冀边区根据地 我们准备在陈庄开课的时候，日本鬼子开始侵犯陈庄，所以我们在沙院长的带领下进入五台山地区，又开始了敌后的游击生活，在河北和山西交界的高山上躲了一周。 之后，鬼子扫荡了我们的驻扎地陈庄，刚刚进入了通过护卫我们的封锁线的部队120人的包围圈，知道被全部毁灭了。 “陈庄之战”后，我们回到陈庄，开课前，我们参加了庆祝陈庄之战的慰问活动，沙可夫院长创作了“陈庄之战”的剧急排，练习了“黄河大合唱”，赶到120名部队驻地进行慰问演出。 1939年9月左右，华北联合大学在晋察冀根据地入学，在音乐系学习 我们带延安的文艺作品去晋察冀州，《保护黄河》这首歌很快就在根据地唱了起来 但是，学习不久，一到冬天就被分配到晋察冀军区的分区，参加了分区的“战线剧社”。 那时在哪里需要，如果让你去，你会去的 鲁艺的演出乐队《五壮士之歌》是怎么创作的？ 一区的司令官是杨成武，政治委员会是罗元发 杨成武是福建人，是福建长廷参加的红军 他和我说话的时候，知道我从福建出来，用福建的话对我说:“你是哪里人？ ”。 杨成武，罗元发，我出生于福建，德化，永春，在香港读书，去过新加坡，所以会说粤语，福建语，新加坡语。 杨成武和我是福建的老乡，比较亲切。 他部队的很多干部也是福建人 杨成武把我留给了战线剧社的音乐指挥和教员 我除了指挥以外，还教作曲、唱歌、演戏。 地块线剧社约有五十多人 战线剧社的历任社长有好几人，当时不叫社长，是推广队长 我在战线剧社的时候，队长是胡旭 杨成武知道由我指挥，他没有让我当队长，在音乐方面发展很快。 有一次，杨成武当时在晋察冀边区的诗人田为分区写歌，田里写了《分区进行曲》，由我作曲。 这是大合唱(歌:)“独立团、一一五师的兵团、独立团、红军的老兵团，渡过黄河，挺身而战。 这是第一次战斗，这是一场胜利的战斗，为了中华民族，为了华北，英雄们断底，收复七座大县城，建立地区…”这首歌当时在地区流行。 我和田中合作写了一首歌《为什么不当兵》。 在战线剧社，我们开始唱的最大的歌是“黄河大合唱” 我到分区不久，杨成武问我能不能“黄河大合唱”，我说能，他让我指挥“黄河大合唱”，这在当时很流行 我们唱《黄河大合唱》时，除了剧社的人之外，还从部队中选出歌唱得很好的士兵参加演出，邀请了当地小学的一点学生，让童音充实了女性声部的歌曲。 在一个区域，我们唱了“黄河大合唱” 我还指挥过《生产大合唱》、《大刀进行曲》、《牺牲到了紧要关头》等歌曲，以及晋察冀边区流传的歌曲和民谣。 一区位于河北易县狼牙山地区 1941年秋天，日军来“扫荡” 杨成武指挥，带着分区司令部、政治部、独立团的主力部队，避免敌人主要攻击路线的转移，有些部队留在狼牙山 鬼子包围了狼牙山地区，周围的平民和一些地方的党政机关和游击队也向狼牙山跑去 狼牙山有很多树林，没有路，军民们穿过树林，转移到山北边的山谷里 区划一团的一班，在完成掩护大家安全转移的任务后，为了不暴露军民的藏身之处，吸引日本人到相反方向的山顶，一边撤退一边打，杀了30多人日军，最后撤退到山顶。 往前走，没有路子弹用完，手榴弹不见了，日本人蜂拥而至 这时，掩护的5名士兵扔下枪后，从山顶的悬崖上跳了下来 3人壮烈牺牲，2人卡在树丫上，虽然受伤但还活着 老百姓发现后，救了他们 经过一段时间的养护，这两个士兵活下来了 这是非常有名的狼牙山五壮士 电影《狼牙山五壮士》的剧照晋察冀军区司令官聂臻荣臻知道此事，表扬了他们。 我们阵线剧社魏巍写《五壮士之歌》，我作曲的曲子 《狼牙山谣》和《五勇士物语歌》是我写的词曲 之后，创作了《防卫一分区》、《七月小唱》、《兵谣》、《憎恶品》、《骑兵歌》、《军民抗战谣》等歌曲，为歌剧《从军曲》作曲 晋察冀收编国民党军乐队于1942年底左右，上级把我从分区转移到阜平，调到晋察冀军区反敌剧社担任音乐队队长兼指挥。 抗敌剧社是晋察冀第一个集中建设的文工团 我们抗敌剧社经常在军区各部队巡回演出 部队都住在农村，和老百姓住在一起，房东住在那边，我们住在这边。 所以每次演出，老百姓都来跟着部队将士看 抗敌剧社出演的节目很多 我在剧社指挥的歌有《黄河大合唱》、《松花江上》、《抗大校歌》、《太行山上》、《毕业歌》 战斗歌、救亡歌、抗敌剧社没有做不到的 还有从延安鲁艺传来的歌。 比如“二月来，好风景”(歌:) 我还把一点歌改编成了口琴曲 我会弹口琴、手风琴和风琴。 我们的剧社演出了《兄妹开垦》、《农村曲》、《放下你的鞭子》、《夫妇识字》等剧、歌剧、活报剧等。 抗战时放了什么，我们演什么。 我曾为剧社自己创作的歌剧《千里寻部队》、《晋察冀旗下团结》、《李长胜俘虏》作曲，但现在不记得了。 抗敌剧社后来到达冀中 我在这家剧社工作到解放战争 在1947年清风店之战中，华北野战军歼灭了国民党第三军，活捉了军长罗历戎 罗荣在黄埔军校当学生时，聂荣臻是教官 罗荣见老师聂荣臻说。 他这个军队有军乐队。 聂司长由政治部派人组织这个乐队 不久，我接到上级的通知，去组织第三军军乐队 我带着通讯员，骑着没收的自行车，到处跑，寻找分散在晋察冀野战军三个纵队俘虏收容所的乐队队员，约有40多人。 1948年初，我们抵抗敌人剧社乐队的十多名吹奏者，加上这些编辑的演奏者成立了华北军区军乐队，我担任队长兼指挥。 新中国成立前夕，我被命令组建盟军乐团 在开国大典上我指挥演奏的歌大多发生在抗日战争烽火中 代国歌规定的是《义勇军进行曲》(歌曲)。 起来！ 起来！ 我们一心一意，冒着敌人的炮火前进！ 冒着敌人的炮火前进！ 前进！ 前进！ 进来！ 》这些抗日战争中流行的歌曲，至今仍鼓舞着人们 开国仪式上的军乐队(年4月13日郭聚林，李丹阳采访，罗浪的女罗新提供帮助。 郭聿林整理了录音稿。 罗浪女罗静根据父亲以前说过的话，参考相关资料进行改编，最后进行整理 原文刊登在《近代史资料》总131号，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年6月版。 (本文来自澎湃信息，越来越多的原始信息请下载《澎湃信息》ap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