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业设计师来到这个古老的村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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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孟凡浩团队设计的东圃关拆迁户姚力摄

东子关村位于浙江省杭州市富阳区长口镇，靠近富春江。出于保护文化遗产的需要，政府决定回购一些老房子，统一规划和修缮，并重新安置村民。东子关村聘请了专业的建筑设计团队，以吴冠中笔下的江南水乡为设计灵感，再造了梦幻水乡。如今，东子关村就像一幅白墙白瓦的江南水墨画。

我们如何一起生活是2020年第17届威尼斯建筑双年展的主题。威尼斯建筑双年展在世界建筑艺术和学术界都有很大的影响。2020年，杭州建筑师孟凡浩成为唯一受邀参加中国大陆主题展的建筑师。

"这次展览的主题强调社会性."在杭州工作室，孟凡浩介绍说，近年来，他带领团队致力于城乡双线的创作实践。“城乡生活的融合与共生是我的建筑设计理念。也许正因为如此，这项工作得到了组织者的青睐。”

我们如何一起生活？孟凡浩有自己的看法。他认为，从个人到家庭到社区，“打破界限，跨越障碍，建筑设计需要领先。”

平衡保护和利用

此前，孟凡浩和他的团队在杭州东子关设计建造的搬迁后的农村住宅受到高度赞扬，成为游客打卡的“净红”目的地。建筑带来的各种好处不仅给古村落带来了新的活力，也让更多业内外人士认识了孟凡浩。

位于杭州市富阳区长口镇的东子关村，建在富春江边。郁达夫认为，这是一个安静、悠闲、安全、自给自足的河边小镇，有着简单的民俗风情……发达的水运曾使这个村庄繁荣昌盛。

然而，近年来，东圃关村像许多古老的村庄一样，面对着村庄“空心”。杭州市规划局阜阳分局副局长盛坦言:“当时，它几乎成了‘废墟’。”

2014年，东子关历史文化古村落保护工程被提上日程。出于保护文化遗产的需要，政府决定回购一些老房子，统一规划和修缮，并重新安置村民。移民工程成为杭州第一个“新杭州民居”示范工程，建筑设计任务落在孟凡浩的团队身上。

"这是一篇命题作文."回忆起搬回东子关村的施工过程，孟凡浩直言不讳地表示，压力不小。该项目要求将农村住宅建成一栋三层建筑，建筑面积不超过120平方米，造价不超过1500元/平方米。此外，还应具有一定的示范功能和推广价值。"必须实现对传统古村落的保护，满足村民的生活需求。"孟凡浩说道。

挑战远远不止于此。“我们在之前的研究中发现，我们对新农村住宅的理解与当地村民的理解大相径庭。”孟凡浩说，与长期失修的老房子相比，土著居民更向往城市里的建筑。"他们希望拥有像城市一样的基础设施和资源配置."

“古村落应该得到保护，村民渴望现代生活。事实上，两者兼顾非常困难。”孟凡浩坦言，“如果只是为了保护，村民们是不愿意搬进古旧的农宅的，这样的建筑缺乏生命力。”这已经成为团队面临的一个难题:古村落和村民之间的共生——有必要留住乡亲和乡愁。

高质量的设计介入农村

如何写好这篇命题作文？孟凡浩和他的团队几乎每周都到村里去调查和征求村民的意见，最终明确了设计方向:考虑到低成本的设计理念，提高生活质量，不打破原住民的生活习惯。

在之前的调查中，孟凡浩发现当地村民仍然保持着在院子里洗衣服、用土灶做饭的生活方式。因此，在他的设计中，他打算利用庭院来保持简单的民俗和尊重村民的生活习惯。

起初，土著居民并没有购买这种设计和“新杭州民居”的想法。当时，大多数经济条件较好的村民建造了欧式的“外国小建筑”，成为村民心中财富和风格的象征。

然而，这些建筑不符合该村的历史和文化特征。该团队决定“抛弃古董，用抽象的线条来展现传统乡村住宅的魅力。”孟凡浩表示，该团队以吴冠中的江南水乡为设计灵感，一幅白墙白瓦的江南水墨画在东子关村缓缓展开。从近处看，它像远处的云一样温暖，在许多人的心目中，东子关成了一个“梦幻水城”。

这是孟凡浩和他的团队为农民设计的第一栋真正意义上的房子。何对“设计师下乡”有自己的看法:“如今，大量优秀的设计力量介入农村，高水平的设计正从城市涌入农村。这也是农村发展过程中的一个可喜趋势。”

东子关村修复完成后，新媒体的推广引起了村民和大量乘客的关注，无形中改变了村民对建筑的认同感和价值判断。在孟凡浩看来，建筑本身只是一种载体，为了让东子关村重新进入公众的视野。

拓展建筑价值的外延

保护传统村落，必须结合新产业，实现改造，以充分发挥文化和历史价值。随着超市、村民活动中心和其他配套设施的逐步跟进，土著人已经回来了，游客也来了。

迁建完成后，在阜阳工作的村民朱永杰回到了东子关。他装饰了茶馆、庭院和卧室，并将其命名为“茶宴居”，并在东自关开设了第一个农村住宅。

现在，村里有许多设计工作室，村庄逐渐恢复了昔日的活力。"现在看来，搬回农村给东圃关带来的不仅仅是住房."盛国红动情地说。

谈到建筑带来的社会效益，孟凡浩说:“对于传统村落来说，‘标本保护’的生命力往往是脆弱的，只有发展才能实现更好的保护。”孟凡浩还有意创建了一个开放的乡村活动中心和其他公共空房间，为建筑注入活力，这样“受保护的古村落也可以燃放烟花”。

他认为都市人有向往乡村生活的情结。“但教育和医疗等基本资源也是现代生活的必需品。要把高质量的公共资源和配套设施引入农村，我们可以避免在农村地区出现“空的心态。”

"更重要的是给原本安静的村庄带来延伸利益."孟凡浩表示，东子关村的有益尝试也给该村带来了良好的社会关注和经济效益。

孟凡浩认为，“建筑师不仅仅是盖房子的人，还应该有社会责任感。”孟凡浩在受雇15年后，建筑师的身份也在改变。他说，建筑师和艺术家一样，有责任通过自己的作品和实践来回答问题和表达自己的立场。“传统的建筑师解决问题相对单一和单向的。当前的时代背景强化了建筑师作为“组织者”的角色，要求综合团队以更加复杂和多维的方式工作。”

“架构不仅仅是空的定义”孟凡浩说，建筑将成为一种媒介，产生超越空的价值延伸。(窦宇阳)

《人民日报》(2020年4月17日，第12版)

责任:吉爱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