贸易失速折射经济三重风险 外需内需双向疲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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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藏在贸易停滞背后的三重潜在风险增加了中国经济整体停滞的可能性，但风险本身并不可怕。中国经济经过30多年的改革开放积累了丰富的背景，其宏观政策取得了比欧美更大的成就。

2015年4月13日，中国的贸易数据在3月份发布，整体表现不尽如人意。以美元计算，3月份出口同比下降15%，低于9%的预期增长率和此前的48.3%；3月份，进口同比下降12.7%，低于10%的预期降幅，略好于此前的20.5%。

普遍疲软的经济复苏将全球经济带入了一个寒冷的时代，就连高速航行的中国经济也感到了寒意，但真正的危险往往不是水面上的浮冰，而是水面下的冰山。

如果贸易放缓是浮冰，那么贸易停滞只是冰山一角。通过3月份的贸易数据，我们可以看到中国经济运行面临的三重潜在风险。

第一个风险是:人民币显示出“窄幅和大幅升值”

年初以来，人民币兑美元汇率双向波动加剧，汇率先升后降，总体上处于震荡和贬值的通道。人民币对美元的汇率备受关注，以至于市场很容易忽略另一个重要指标，即人民币对一篮子货币的有效汇率指数。根据国际清算银行4月14日的数据，2015年2月人民币名义有效汇率指数比去年年底上升了1.69%，实际有效汇率指数甚至上升了3.2%。也就是说，人民币对美元贬值的同时，对62种主要货币整体升值，剔除价格影响后，实际有效汇率仍相对较大。这种窄口径贬值和宽口径升值的复杂局面实际上给中国带来了两方面的压力:一方面，人民币对美元的贬值影响了人民币国际化的市场信心，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人民币在国际货币体系中的作用；另一方面，人民币实际汇率的升值给中国的全球出口带来了巨大的挑战。

第二个风险是:外部需求和国内需求在两个方向上都很弱

自2015年以来，全球资本市场普遍上涨，中国股市全面展开。资本市场的力量实际上掩盖了全球经济的弱点。第一季度，作为2015年全球经济增长的最大亮点，美国经济显示出疲软迹象，而欧洲核心国家略有改善，而边缘国家依然疲弱。新兴市场经济体，特别是资源型经济体的经济增长甚至更弱，疲软和不稳定的外部需求正在巩固。在内需层面，实体经济转型正在进行，新引擎的驱动力尚未形成减速支撑。第一季度，中国的经济增长甚至可能突破7。外部需求和国内需求的双向疲软不仅解释了出口和进口同时减弱的原因，也增加了破坏发展的紧迫性。

第三个风险:货币供应量的内生下降

一段时间以来，中国贸易顺差的下降导致外汇储备扩张放缓，被动释放的资金流变得疲软。虽然贸易平衡从长期来看有利于经济的健康发展，但从短期来看，内生货币流的弱化在一定程度上加剧了三个时期叠加带来的紧缩效应，降低了长期通胀中心，带来了短期通缩的潜在挑战。

应该说，隐藏在贸易停滞背后的三重潜在风险增加了中国经济整体停滞的可能性，但风险本身并不可怕。中国经济经过30多年的改革开放积累了丰富的背景，其宏观政策也取得了比欧美更大的成就。因此，关键是要正视潜在的风险并积极应对。总体而言，启动内需是必然选择，从改革中挖掘潜力是当务之急。激活创新和创业，发挥金融的资源配置效应和鲶鱼效应非常重要。在资本市场估值回报过程中，要注重市场活力的培育，并通过金融杠杆效应的发挥，促使中国实体经济积极寻求变革。

□石成(经济学家，盘古智库学术委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