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论：企业年金应该进一步市场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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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我国监管部门对年金管理机构管理过度，股票等权益产品的投资比例不应超过30%，这限制了年金的收益率。从长远来看，放松对年金市场的监管，不仅有利于年金市场的健康发展，还可以丰富资本市场的机构投资者，有利于股票市场和债券市场的发展。

4月21日，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部明确表示，将鼓励和引导企业年金基金进入长期投资领域，实现收益稳定，改变目前只有二级市场收益且收益波动较大的局面，实现年金资产多元化配置，适当分散风险。

据统计，截至2014年底，企业年金积累基金达到7688.95亿元，年均收益率为9.3%。

企业年金和职业年金具有相同的性质，是企业、事业单位及其职工在基本养老保险之外缴纳的补充养老保险。目前，参加企业年金的职工有2293万人，年支付额超过1000亿元。参加职业年金的雇员人数粗略估计为4200万。按城镇职工缴费基数计算，年缴费超过1400亿元。合计，年度年金基金贡献收入超过2500亿。到今年年底，基金总规模将超过1万亿元，接近全国社保基金规模。

从业绩来看，自2007年以来，企业年金的整体投资收益出现了盈亏。不同年份的投资收益在-1.83%至41%之间，年均7.87%。这一收入略低于国家社会保障基金的投资收入。但是，它远远高于各地基本养老保险个人账户的现行记账利率。后者的记账利率一般为2%-4%，仅为前者的三分之一至二分之一。企业(职业)年金作为一种积累的个人账户，明显优于基本养老保险的个人账户记账制度。

企业年金的另一个优势在于让企业和员工在自担风险的情况下有充分的选择。在成熟的年金市场中，年金管理机构根据投资内容、风险偏好、收益前景和期限结构等不同维度提供数十种投资产品，由个人(或企业)选择，以决定账户中的资金应该投资到哪里。

一般来说，年轻员工能够承受风险，更喜欢高收益和高风险的股票产品。随着年龄的增长和工作年限的减少，员工越来越厌恶风险，年金投资将重点放在低风险的债务产品上。当员工即将退休时，他们的年金投资大多集中在国债上。大量的共同基金将从资本市场中分化出来。不同的基金有不同的投资方向和不同的风险回报目标，以满足不同员工的需求。

目前，中国年金管理市场的竞争程度和成熟度与发达国家有很大不同。目前，我国监管部门对年金管理机构管理过度，股票等权益产品的投资比例不应超过30%，这限制了年金的收益率。从长远来看，放松对年金市场的监管，不仅有利于年金市场的健康发展，还可以丰富资本市场的机构投资者，有利于股票市场和债券市场的发展。

尽管企业年金的优势如此明显，但年金市场的发展仍不尽如人意。

首先，由于基本养老保险负担过重，企业和职工根本负担不起补充养老保险或个人养老储蓄。2013年，基本养老保险缴费收入为19，270亿元，占城镇职工工资总额的21%。

美国养老保险的结构与中国相似，包括强制性基本养老保险、雇主养老金计划和个人储蓄。然而，与中国高达缴费基数28%的基本养老保险率相比，美国仅为15.3%，这使得美国企业和员工有能力支付更高数额的补充养老保险，这构成了美国许多养老基金投资机构的劣势。

因此，年金市场要想得到进一步发展，有必要降低职工基本养老保险费率，并通过延迟纳税、税前扣除等税收优惠政策将其释放到年金市场。通过扩大年金市场，员工在养老保险的投资方向和策略上有了更多的选择。这也有助于消除政府对养老的隐性承诺所造成的收入差距。

□聂日明(上海财经法学院研究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