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保篱笆没扎牢 污染企业仍在“上山下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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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复东方错误和“先污染后治理”的风险在中西部地区隐约可见。据《经济参考报》在多个省市进行的采访显示，面对生产要素成本上升和环境保护门槛提高的双重压力，东部地区的产业将在“十三五”期间迎来新一轮向中西部地区转移的浪潮。然而，在产业转移的过程中，大量污染企业“下乡”的同步转移现象依然存在，东部地区部分淘汰的污染产业被作为“热饼”引入中西部地区。

产业转移进入加速期，环保意识逐渐觉醒

记者在广东、福建、山东等东部省份采访时发现，在经济运行“新常态”下，受工业用地紧张、劳动力成本上升、环境保护门槛提高等因素影响，传统产业向中西部地区大规模转移的速度正在加快。

奥奇思科技有限公司于2014年5月在江西投产，是一家从广东转移过来的led制造商，占地1200亩，员工1500多人。该公司负责人吴守强表示:“奥奇思的定位是建设全球最大的led生产基地，占地面积大，需要大量工人。但现在广东的土地和劳动力都很紧张，很难就地扩大生产，所以公司只考虑搬到中部地区。”

福建三四达塑料有限公司是一家利用福建省晋江鞋业生产的废塑料生产各种发泡产品的企业。总经理丁志梦表示，公司不仅需要大面积储存回收垃圾，还需要一个大型的发泡产品厂房。目前，沿海地区土地短缺，进一步发展受到限制，所以将来会考虑在内地设厂。

不仅如此，记者走访的许多企业还反映，东部地区正在努力缓解日益严重的环境污染问题，他们很难享受到东部地区的优势产业政策和税收优惠政策，面临着日益严重的“挤出效应”。受访的商界领袖普遍认为，中国将在“十三五”期间迎来新一轮产业转移。

基层干部反映，过去产业转移往往伴随着污染的同步转移。在新一轮的转移浪潮中，一些地方已经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并设立了环境保护的门槛。

陕西省高陵县招商局局长王林介绍说，当地已经成立了一个涉及多个部门的项目评审领导小组。在吸引投资时，环境保护部门将首先进行审查。如果企业被发现有污染问题，当地政府将不予考虑；如果符合环境影响评价的要求，当地政府应组织相关部门对企业进行现场考察，各部门应有评价意见。

“我们和五年前完全不同。当时，不管什么项目，只要是有利的，我们就引进，现在我们对环境保护实行一票否决。”王林说:“招商就像娶老婆。在过去，只要是女人，现在它是美丽的。”

专家认为，“十三五”期间，在经济转型升级的背景下，东部地区“换鸟笼”，中西部地区“筑巢招凤”，传统产业加速从东部地区向中西部地区转移，对转移地和承接地具有战略意义。

中南财经政法大学经济学教授卢贤祥表示:“一方面，一些传统产业的转移将缓解东部地区的土地和资源短缺，为新兴产业的发展腾出空间。另一方面，中西部地区利用产业转移更成熟的产品技术，实现经济起飞，缩小与东部地区的差距，实现区域协调发展。”

污染转移已被多次禁止，不仅在中西部地区，而且在老路

虽然中西部一些地区已经认识到环境保护的重要性，并着手建立新的环境保护门槛和“一票否决”的环境保护机制，但在这一过程中，仍有大量污染企业同步向农村转移，东部地区一些被淘汰的污染行业被作为“热蛋糕”引入中西部地区。

浙江省浦江县被称为“水晶之都”。全县有2万多家水晶工厂和作坊，年产值超过200亿元。针对水晶行业造成的严重污染，近年来浦江市以“扭断壮汉手腕”的决心开展了整治行动，先后关停并取缔了14000多家水晶加工企业，通过提高准入门槛、创新环保技术促进产业升级。

然而，被浦江淘汰的企业却成了一些中西部地区竞相引进的“热蛋糕”。中部地区的一个县级市在得知浦江水晶产业即将搬迁后，成立了专门的总部来承接浦江水晶产业的转移，当地领导和市级部门的“一把手”已经紧急赶赴浦江“抢占项目”。仅在一年多的时间里，就引进了920多家晶体生产企业和加工企业以及10，000多套机械设备。

河北省武安市济钢公司生产能力为630万吨，其中100多万吨需要搬迁和削减。公司副总经理魏考森介绍说，2014年，他们接待了来自中西部地区的两个学习小组，他们都表示愿意接受并办理审批手续。

建筑陶瓷行业在生产过程中也会造成一些污染。近年来，被誉为“华南桃都”的广东省佛山市，由于环境压力，许多陶瓷企业纷纷将产业转移到中西部地区。江西、四川、山东等地向佛山陶瓷企业伸出了橄榄枝，“成功”吸引了部分陶瓷企业，逐渐发展成为一个新的陶瓷生产区。

最近，记者采访了中部一个县，发现距离县城一两个小时路程的偏远乡镇有很多陶瓷企业，路上经常可以看到运送陶瓷的大卡车经过。马路两边的房子甚至树上都有厚厚的一层灰尘。只要有车辆经过，就会扬起一阵尘土，使空的天空变成灰色。

基层干部认为，污染行业有从发达国家向不发达国家转移、从沿海地区向内陆地区转移的总趋势。广东省清远市发展和改革局局长周启贤表示，清远市的水泥、陶瓷和有色金属三大产业是上世纪八九十年代从发达国家和地区转移过来的。现在，因为清远的水和/或きだよ的天然气与广州的环境质量有关，这些产业已经开始转移到内地的其他地方。

中国社会科学院工业经济研究所研究员姚晨认为，经济发展是以牺牲生态环境为代价的传统发展模式的一个重要特征。中国东部的一些发达地区遭受了环境污染。“十三五”期间，如果一大批东部污染企业在转型升级的压力下被迫向中西部地区转移，将会给当地环境带来巨大破坏，使中西部地区重蹈东部地区的覆辙，走上“先发展后治理”的老路。

完善环保约束机制，促进产业清洁有序转移

专家建议，“十三五”期间应从宏观政策和制度层面完善约束机制，促进产业“有序转移”和“清洁转移”。

完善配套政策，进一步落实主体功能区规划。中西部地区不仅是中国经济增长的新引擎，也是重要的生态保护屏障。必须坚定不移地推进主体功能区规划实施，推进生态环境保护。姚晨说:“目前，国家和省两级主体功能区的规划已经完成，但推进规划实施仍有许多困难。关键在于完善相关配套政策，如增加生态主体功能区的生态补偿。和财政转移支付，在交通、工业、城镇、环境保护、民生等领域采取更多优惠政策。”

根据主体功能区规划，进一步完善中西部地区产业布局规划，提高环境保护门槛。专家认为，中西部地区应以牺牲环境破坏为代价，放弃“追赶模式”，转而在规划国家主体功能区和区域环境资源承载力的基础上，科学有序地承接产业转移。

一方面，国家应加强顶层设计，根据主体功能区规划制定区域产业发展“负面清单”，引导符合主体功能区规划的企业有序向相关区域转移；另一方面，根据当地环境功能区划和环境容量，引进企业应建立空“三位一体”、全面准入和项目准入的环境准入制度，以及“专家评价和公众评价相结合”的环境决策咨询机制，从源头上防止污染迁移。

完善评估体系，建立生态环境破坏终身责任体系。江西省发展和改革委员会计划司司长董福昌表示，长期以来，以gdp为核心的评估导向让许多地方以牺牲成绩为代价破坏资源和环境，盲目上马项目，吸引投资，追求暂时增长。“十三五”期间，要建立科学完善的绩效评估体系，将资源消耗、环境破坏和生态效益纳入领导干部年度述职和地方部门绩效评估，实施“领导干部自然资源资产离任审计”，建立生态环境破坏终身问责制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