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纪委揭贪官＂白手套＂:代理人为贪官漂白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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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十八大以来，党的党风廉政建设和反腐败斗争取得了显著成效，但形势依然严峻复杂。腐败活动有所减少，但并没有消失。腐蚀者已经被吓住了，但是他们仍然在看方向，甚至和动物搏斗。一些腐败行为变得更加隐蔽，新的伎俩出现了。例如，在幕后退休，通过“代理人”接受、保管和保管非法收入的“白手套”；家庭成员利用职务的影响，违反了企业的“一家两制”；等等。这些新问题、新趋势对廉政建设和反腐败工作提出了新的挑战。从现在起，本刊将推出“警惕新动向，严惩腐败”系列报道，剖析案件，找出原因，寻求对策，为有针对性的防治提供参考。请注意。

“白手套”伴随着权力的“黑手”，其目的是为腐败提供掩护和“保护”。从调查案件看，“白手套”逃不出执法机关的“眼睛”，隐藏在“手套”中的权力“黑手”将受到党纪国法的严惩。

4月初被判刑的前南京市市长季建业被认为是“非典型”受贿的典型代表。

如何成为“非典型”？据调查人员称，除了接受较少的“传统”贿赂和较多的“新型”贿赂外，冀建业还将财产收在他人的假手之下，并与相关人员建立了攻守同盟。一旦他发现调查是有组织的，他说财产实际上并没有被占有，给自己留了一条出路。

冀建业不是一个通过“管家”和“代理人”收受、保管和管理非法收入的孤立案件。前铁道部部长刘志军将丁书淼作为一个“代理人”，用同样的攻击进行攻击和防御。这些“管家”和“代理人”也被称为“白手套”。

从近年来的案件调查和处理情况来看，“白手套”正逐渐“流行”，成为一种更新、更隐蔽的腐败方式。当务之急是采取更有效的措施来发现和切断藏在手套里的“黑手”。

谁在扮演“白手套”？

记者发现“白手套”没有“标准”的定义。然而，人们普遍认为“白手套”是指那些为他人漂白“黑金”并为他人掩饰的人。例如，苏州金联经贸有限公司的法定代表人徐东明，曾帮助冀建业保管和管理赃款，是冀建业的“白手套”。季建业受贿1132万元，其中910万元由徐东明办公室保管，未办理徐东明出具的任何手续。

中国监督学会会长、武汉大学诚信研究中心副主任李斌雄教授解释说，“白手套”通常指的是个人、团体和社会组织为逃避党纪和法律制裁而从事“隐瞒”工作，或者为违法行为披上“合法”外衣。

一些媒体还包括“特殊关系人”，如官员的子女，他们违反规则，以商业方式经营企业。但是，在李斌雄看来，“白手套”并不等同于司法解释中的“特殊关系”:“特殊关系”是指与国家工作人员有近亲属、情妇等共同利益的关系，而“白手套”则排除了与国家工作人员有近亲属关系的关系

排除近亲并不难理解。毕竟，“白手套”的“优势”在于隐蔽性和难寻性，而近亲则容易“暴露目标”，变“优势”为“劣势”。那么，哪些“神秘人物”在扮演“白手套”的角色呢？

“在调查案件的过程中，我们发现那些充当‘白手套’的人通常是商人，如建筑承包、政府采购和城市开发。”福建省闽清县纪委第二纪检监察室主任许思辉告诉记者，这些人尽最大努力接近官员，获得信任。官员们通过他们收集财富、管理金钱和“洗钱”，同时他们利用自己的权力通过获取内部信息和修改投资规则来获取更多利益。

赢得官员的信任并成为“白手套”并不容易。记者发现，“白手套”大多是官员的老朋友，大多是工程建设、金融等领域的商人，有的甚至是官员的前下属。徐东明曾是冀建业的下属，得到了冀建业的信任。

被杭州市纪委调查的原市委常委、住房保障和房地产管理局副局长张欣有很多“白手套”，其中最重要的是他的前下属董易林，他后来在海中成立了一家房地产中介机构。有人寄钱给张信，张信不便收，董易林上前收下。当他需要钱的时候，他要求董易林“转移”。

“白手套”的悖论是什么？

由于担心党的纪律和法律的威严，一些有问题的官员往往不直接接受贿赂，而是小心翼翼地选择“白手套”来接受贿赂，漂白“黑钱”，甚至经营行业。这就决定了“白手套”形式的隐蔽性。接下来是发现和调查问题的困难。

福建省漳州市龙文区纪委常委林表示，“白手套”极其隐蔽，非法活动和非法所得往往通过其他渠道披上合法的外衣，操作手段也非常专业，涉及经济、金融、证券交易等多个领域。不容易被发现。

记者了解到，张欣案件的最大特点是，策划时间长、策划周密、隐蔽性强，对每一笔非法收入都设置了不同的“隐形斗篷”。例如，通过董易林借钱，让董易林收取项目前期咨询费；让董易林持有股份，自己成为影子开发商；等等。

从谋取私利的“黑手”戴上“白手套”那一刻起，幕后的贪官就与前台的“店主”结成利益集团和攻守同盟，为可能的调查做好了充分准备，对发现和调查造成了相当大的阻力。

“白手套”问题的危害有多大？它隐藏在形式中，难以调查。

湖南省法学会诚信法律研究组组长邓教授认为，“白手套”问题不仅破坏了市场秩序和社会公平，拉大了贫富差距，而且保护了利益的转移，败坏了权力的诚信，加剧了政商勾结，权钱交易，污染了政治生态。

“白手套”问题对政治生态具有广泛的传染性和污染性，我们必须下大力气坚决加以治理。”李宾雄说道。

如何切断“白手套”中的“黑手”？

贵州省纪委曾经查处了一起省级公路工程建设领域的腐败案件。其中，省公路局党委书记周金义对下属单位退休人员有着“白手套”。

周金义认为他的“白手套”是非常聪明的犯罪策略。众所周知，不管狐狸有多狡猾，他都无法打败一个好的猎人。最后，周金义因个人受贿170.48万元，集体受贿550万元，被开除党籍、公职，判处有期徒刑13年。

不仅周金毅，就连刘志军、冀建业、张欣等试图用“白手套”瞒天过海的贪官也难逃党纪、政纪和法律的严惩。

“只要纪检监察机关继续加大反腐力度，积极探索新形势下查办案件的新特点、新规律，就一定能够脱去腐败分子的‘白手套’和‘盲眼法’。”杭州市纪委副书记郎文蓉说。

鉴于《白手套》对腐败官员保管贿赂所得的“商业功能”，毛建彪建议完善刑事立法，加大对相关人员利用国家工作人员职权谋取利益的打击力度。

“白手套与黑手勾结，根源仍然是权力和任性的问题。”林建议加强对官员权力的制约和监督，完善领导干部人事举报和抽查等制度机制；加强廉政教育，构筑反腐倡廉的思想防线。

考虑到商人在工程建设领域扮演着“白手套”的角色，邓认为，要全面、严格地对领导干部进行监督和管理，明确领导干部与商人的界限。同时，学习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发布的《领导干部介入司法活动和办理具体案件的记录、通报和问责规定》，建立健全领导干部介入招标投标等活动的记录、通报和问责制度。干部干预经济活动的权力被锁在制度的笼子里；完善招标公开异议制度，充分发挥招标人在利益转移中的监督作用。

针对一些退休干部对现任官员“白手套”的现象，李斌雄建议严格规范公务员辞职、辞退和退休后的行为，加强监督，防止他们成为“白手套”。同时，优化政治生态，营造良好的政治环境。

“白手套”的隐蔽性和专业性是对反腐败工作的新考验。对此，南平市纪委第四纪检监察室副主任林斌建议，要进一步加强办案人员的专业水平，特别是要丰富企业管理、财务管理和资本运营方面的知识。

违反法律始于违反纪律，“白手套”不是一天织成的。接受采访的专家和办案人员都说，纪律要放在第一位，早抓细问，轻而易举地承担责任，不要坐等“小问题出现”和形成攻守同盟。